【FGO/梅剑】Disease

*好几个月前和 @南淮安 说过想写一个花吐症的梅剑Paro,断断续续写了很久,一直拖到今天才结束。

有魔改花吐症和一些内容。非常潦草仓促的一个故事,但到结尾实在写不动了,没法再继续写下去,太糟糕了……匆匆忙忙放上来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

 

Disease

梅林x阿尔托莉雅

 

春天来临的时候,梅林生病了。最开始只是喉咙感到疼痛,他以为是感冒,便不去理会(不过话说回来,半梦魔会感冒吗?)。可后来疼痛愈演愈烈,像是针扎在喉咙里似的,片刻不停。这使他彻夜难眠,神情恍惚,最终导致他在熬制魔药时,加进了过多的蟾蜍尾,爆炸的气流差点掀翻住所的屋顶。在一堆狼藉之中,他有理由相信这必定是薇薇安的一个蹩脚魔咒。

去拜访前女友是一个艰难的决定,鉴于在最后一面时薇薇安对他进行的恶毒诅咒,梅林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好一切防卫工作。没人能预料失恋的人会多么歇斯底里,即使是千里眼也不行。即使如此,梅林还是穿上长袍礼服,披上斗篷,随手找了一根发带,把蓬乱的银发扎起。最后,他仔仔细细在地板上画上一个魔法阵,以便于薇薇安发怒时,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回家中。

一切准备就绪——倘若薇薇安心情正佳,或许他可以省去一些口舌之争,比预想中更快解决这件事。唯一他未曾料到的是,今日会有不速之客前来他的工房。

“您是要出门吗?”他年轻的学生站在门外,微微歪着头,满怀疑惑地问道,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她故作轻松地说道,然而这无法掩饰言语之中的遗憾。梅林注意到,与平日不同,此刻她未曾身着国王的装束或是平日惯穿的甲胄,仅仅只是身着便装。她像是在散步时,偶然想起久未见面的老师,便心血来潮前往他的工房。

阿尔托莉雅的突然来访打乱他的日程安排,但让一位满怀期待的少女失望也不符合梅林的一贯作风。按照礼节,无论如何,此刻梅林都应该请她到房间里坐一坐。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,喉咙忽然涌出一股异物感。他捂住嘴,在剧烈的咳嗽之中,白色的花瓣从指缝中溢出,纷纷扬扬落在地上。

 

拜访薇薇安的计划就此搁浅。宫廷医生倒是来过几次,但从喉咙中出现花太过于匪夷所思,连不列颠最伟大的魔术师都束手无策,更何况这些庸碌之人。“或许您需要一些止咳药剂。”在最后,他们只能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提出毫无用处的建议。梅林用三言两语将他们打发走,任凭他们在国王面前编排这个奇怪的症状。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这和感冒没有关系。

阿尔托莉雅来看望过他几次。或许是因为她是梅林唯一的学生,也或许是受到身为国王的责任感驱使,她对梅林的病症出乎常理的关心。她总能从卡美洛繁忙的事务工作抽出些许时间,前来魔术工房。在她无暇的时候,则由圆桌骑士们来代劳。

贝狄威尔无疑是最受欢迎的来访者,他的体贴一向令人如沐春风。崔斯坦和高文虽然隐藏得很好,但梅林总觉得他们大约有些幸灾乐祸。阿格规文则认为这不过是他偷懒的理由,所以他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糟糕——不怪乎他会这么想,毕竟梅林看起来太正常了。

有时候梅林也会产生一种错觉,这只是一份蹩脚的药水带来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后遗症,但每次他快将它遗忘时,它又跳出来作祟。在他想起阿尔托莉雅时,在他看到阿尔托莉雅时,甚至只是贝狄威尔满怀尊敬提起卡美洛的王的时候。那真是一次糟糕的谈话体验,花瓣四处飞扬,花香味呛得人眼泪都流下来。梅林不得不提早送走眼含热泪的贝狄威尔,而喉咙的异物感让他无法流利说出清理魔咒,之后他不得不花了一个小时,独自一人将整间工房打扫干净。

梅林不得不承认,倘若这是一个魔咒,那它的设计必然无比精巧。阿尔托莉雅像是一个触媒,而他则是不幸的牺牲品。鉴于此,他把怀疑对象转移到摩根身上,毕竟这位年轻的魔女对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抱有极大的恶意。但薇薇安说她可以为摩根作证,她同这件事毫无关系。

“或许你应该问问阿尔托莉雅,”薇薇安满怀讥讽地说道,“哦,抱歉,我不该提到她的。”在她提到阿尔托莉雅的名字时,梅林不得不开始对付那些令人厌烦的花朵。可薇薇安看起来并没有多抱歉。

梅林对薇薇安的恶趣味不置可否。当他发现自己从薇薇安身上再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时,就礼貌地朝她道别,即使薇薇安早已习惯于他的薄情,但仍是在湖上掀起巨浪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尽管梅林离开的速度足够快,但他还是被打湿一片衣角。

 

薇薇安的建议——如果这称得上是建议的话——很快被他抛之脑后。在那之后,梅林依旧为这些花所苦恼。他尝试着同阿尔托莉雅拉开一些距离。但这毫无用处。他很难不想到她,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自己与少女的联系太过于紧密,以至于他想要分开时,竟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
这不应该,梅林想道。早在阿尔托莉雅之前,他就若有若无地察觉两人之间关系的奇异之处……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但他什么都没有做。那是人类的情感,是不应存在于此的事物,而并非人类的梅林,则是享受于其中。他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而这一段故事,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插曲。

他对自己秉持着超乎常人的自信,即使是那些不合时宜的花朵,他也不过是当做恶作剧,而非警示。直至那一日的到来,在卡姆兰终幕拉起的前夕,金发的少女仰起头,满怀真诚地,对他进行了宣判。

 

“——或许,我是爱上了您也不一定。”

 

 

他忽然感到一阵疼痛。

花在抽枝,在生长,从心房到喉咙,尖锐的刺穿透皮层,用鲜血染上红色,在咽喉里挤压着绽放,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它从左胸的空洞之处长出,仅仅是一瞬,然后他听到它凋谢的声音,无望的寂静。

这是什么?

这什么也不是。

 

花落下了。

 

Fin.

 

 

 

评论(5)
热度(243)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