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全职高手/喻楚】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

*给My甜甜老浅 @流水浅浅 的喻楚!

感觉身体被掏空系列

老浅太好了!这个夏天的莲,是心满意足快乐看剧磕CP的莲,感谢CP,让我和浅遇见,度过一个快乐夏天!震好啊!

虽然想写成年人心狠手辣的恋爱,但最后不可避免变成了甜甜腻腻的春天特供,希望老浅再爱我一次!

以及夜光手表在线做法不要被屏

 

 

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

喻文州x楚云秀

 

01.

空调温度低。十八度吹一晚上,谁都受不住,更何况楚云秀昨夜喝了酒,此刻脑袋更是疼得厉害。她眯着眼睛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,这才打着哈欠,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,拉开窗帘一看,已是日上三竿。喻文州先走一步——她记得他说过早上有个队内会议,因此倒也在意料之中。茶几上压着张小纸条,告诉她酒店出门左拐有家粥店,字迹工整清隽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写字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。楚云秀甩甩头,把脑海里忽然冒出的喻文州塞回原处。

她去洗了把脸,回来时把手机充上电,果不其然,里面有十四个未接电话,其中十个是苏沐橙。她点了回拨,在苏沐橙接通电话、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,楚云秀已经先发制人:“接下来我要说的事,你千万不要害怕。”

苏沐橙一秒入戏,非常配合:“我是叶秋的搭档,受过专业训练,我不会怕。”

“我昨天,”楚云秀停顿片刻,才缓缓开口,“好像和喻文州上床了。”

对面死一般的寂静。半晌,她才听到苏沐橙发自肺腑的惊叹:“我操,兄弟牛逼。”

 

身为目前联盟里唯二的财富,楚云秀和苏沐橙曾经偷偷搞过一个排行,叫做“四期最难搞的男人”,其中喻文州以较高的权重位列榜首。毕竟心脏的男人难搞,心脏又爱笑的男人更难搞。达成此等共识后,有一段时间她们对喻文州敬而远之,开屏必微笑,聊天加个您,逼得最后喻文州在群里艾特他们,询问自己是否欠钱没还。

“所以其实是你欠了喻文州的钱吧,”苏沐橙感慨道,“以身抵债,倒也不必。”

“我不是,我没有,”楚云秀急速否认,“我只是昨天喝多了酒。”

 

这春风一夜,还要追溯到昨天的常规赛结束。G市主场,甫任队长的楚云秀千里迢迢飞过来,结果被好整以暇的喻文州率领蓝雨全队一阵猛打,状况之惨烈,让见者流泪,听者伤心。赛后双方队长握手,楚云秀表面情绪稳定,私下只想雇人给喻文州套个麻袋来顿毒打。

这样的情绪持续到双方聚餐,楚云秀化悲愤为酒量,一杯接着一杯,颇有些武松打虎的气概。

“这我知道,”苏沐橙说,“黄少天还发了视频到四期群里,配字是巾帼英雄楚云秀和一百字起步的场景描述。”

当时楚云秀喝得上头,完全不知道黄少天居然趁此机会败坏她的名声。她怒拍桌子:“好个黄少天,老娘现在就去剁了他的手!”

“楚哥息怒!”苏沐橙连忙安抚她的情绪,“我们先说重点。”

职业选手一般喝不了多少酒。虽然楚云秀气势足,但还没一会儿就已经晕晕沉沉,脑子和手开始极度不协调。为了避免让黄少天在四期群里上传更多的鬼畜素材,喻文州发挥了东道主精神,主动提出送她回酒店。

“于是你们就顺水推舟,进行了生命的大和谐?”苏沐橙听得津津有味,“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的?”

“记不清了,”楚云秀回忆片刻,觉得这实在不算什么大事,“反正做都做了,谁主动都无所谓。”

此时此刻,她倒是不同苏沐橙插科打诨了。楚云秀摸出一根烟,点上后熟门熟路地夹在指间。烟雾缭缭升起,勾勒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笑意。

“总不可能还有第二次吧?”

 

02.

可有的事情,有一就有二。

第二次是在全明星赛结束之后。那年的全明星赛在B市,结束后微草做东,包了个场子请大家吃饭。都是年龄相近的小姑娘小伙子,不过片刻就开始嘻嘻哈哈闹成一片,甚至开上几瓶啤酒,互相怂恿着尝尝滋味。

中途楚云秀犯烟瘾,摸了烟盒走到阳台上。打火机不知被丢在何处,她翻找半天,最后还是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,手心摊开,赫然一个银质打火机。楚云秀道声谢,抬头一看,是喻文州站在身边。

“楚队今天打得很凶。”喻文州笑咪咪地说。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楚云秀却知道他指的是在全明星比赛里,她和苏沐橙化身成为冷酷无情的钮钴禄组合,用高台炮射和元素攻击相配合,硬是把喻文州点死在地图边缘。

很难说楚云秀有没有挟怨报复的心思,但说到底,全明星对抗赛玩笑性质比较大,无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,大家多半都是一笑了之,偏偏今日喻文州斤斤计较,就要来找她要个说法。可当楚云秀对上他的眼睛时,却发现蓝雨队长眼里噙着笑,仍是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。

她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类人,一颗玲珑心九曲十八弯,说话做事前都要掂量几分。风城烟雨最擅长的战术是集中火力撕开防线,此刻她也单刀直入:“喻文州,你想干什么?”

“你换了新口红?”喻文州却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,“颜色挺好的。”他意有所指。

楚云秀弹弹烟灰,笑意盈盈,从善如流顺着他的话头回答:“味道也不错——你要不要试试?”
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既然是喻文州先开了口,那么她也不会示弱。

 

酒店就在附近。喻文州冲完澡走出来,上身裸着,下身围着条浴巾。头发湿漉漉的,水珠落在他的脖颈处,再顺着挺拔且略有凹陷的脊背流下。他的身上有肌肉的线条,但并不夸张,仍在赏心悦目的范围里,一看就是在健身房里办过卡的。他转过身来,楚云秀急忙收回视线,假装对桌上的地理杂志感兴趣。她一边盯着封面上的非洲大草原,一边心不在焉地想,其实喻文州的身材还算不错。

也不是没看过。只是上次匆匆一瞥,记忆不算深刻。

羚羊向西跑,斑马往北奔,而喻文州在她面前走来走去,不知在找些什么。脚步声惹得人心烦意乱,发尾水滴落在地板上,晕染出一点一点的深色。楚云秀合上杂志,一手从抽屉里摸出个吹风机,一手招呼他过来:“先把头发吹了。”

喻文州乖乖走过来,坐在地毯上,低着头,让楚云秀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。他的头发柔软,像是雏鸟的羽毛,八卦杂志上说这样的男人通常心思缜密,事业心强,不太适合作为恋爱对象。套在喻文州身上,前半句完美命中,后半句则有待商榷——但起码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。

暖风的嗡嗡声中,她听到喻文州的声音:“在想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楚云秀恍然回神,下意识回答道。像是为了掩饰心虚,她对着喻文州的头发一阵乱揉,然后站起身把吹风机放回原位:“吹好了。”

喻文州没有动作。

这回换楚云秀问他:“你在发什么呆?”

喻文州抬起头来,目光异常柔和。他眨眨眼,睫毛微微颤动着,像幽暗森林里的蝴蝶羽翼。

“我在想,”他慢慢地说,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吻你。”

 

03.

一回生二回熟,接下来几回就巧了——熟能生巧的巧。

喻文州的公寓就在蓝雨俱乐部附近,挺大,卧室厨房一应俱全,客厅连着一个小阳台,上面摆着几盆楚云秀不知道名字的花花草草。傍晚的时候楚云秀拎着水壶去浇水,绿叶在晚风中颤颤巍巍,小小的水珠从叶片上滑落,砸在她的脚边。

她不会做饭,喻文州却意外的居家,家常小菜随手就来。楚云秀当食客当得颇为自觉,吃完饭主动洗碗。喻文州不和她客气,坐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,边刷边笑,咋一看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
楚云秀洗完碗出来,问他:“看什么这么开心?”

喻文州把手机递到她面前,是论坛里的一个主题帖,标题加黑,显示出楼主真的非常非常好奇:李涛,为什么楚队假期老是去G市?再往下看,是她的行程和微博照片分析,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——不仅李涛信了,在这帖前排买房的小伙伴们也要信了。

楚云秀一目十行扫完帖子的前几楼,深感于当代网友的无聊程度在某些时刻实在令人叹为观止:“他们怎么能分析这么多?我就不能过来找找朋友?”

喻文州把手机收回去:“原来我只是朋友哦——”尾音拖得很长,带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出来,“那我可以问问,是什么类型的朋友?”

“普通朋友。”楚云秀秒答,好像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已成竹在胸,“还是说,你有什么其他想法?”

 

其他想法也不是没有,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很难界定。

朋友多一分,恋人少一分。明明再荒唐的事情都做过,但一下床,又马上恢复成出厂设置。在生活中更是如此,“喻队”“楚队”叫得熟络,真正的名姓含在齿间,好像谁先说出谁就要认输。

她来G市,公寓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,一个人睡绰绰有余,两个人睡太过拥挤。喻文州网购了一张行军床放在客厅,让楚云秀睡在房间。半夜楚云秀出来喝水,不经意瞥见他的睡着的模样,平静又温和。她站在原地很久,忽而回过神来,猛然感觉大事不妙。

不过是一瞬心动。

 

而此刻,令她一瞬心动的普通朋友小喻,正把她拉到自己腿上。手机被丢到一旁,已经没人在意烟雨的楚队为什么会在假期千里迢迢来到G市。两人面对面,他撩起楚云秀过长的T恤下摆(这件衣服还是他的),冰凉手指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摸上去,最后堪堪停在胸衣背扣上,作乱的意图过于明显,偏偏他还一脸无辜地瞧着楚云秀:“可以吗?”

“白日宣淫。”楚云秀嘟囔一声,但也没有拒绝。夏日里G市天黑得晚,已过七点,天空仍是泛着些许亮光,蝉鸣伴着暑气从落地窗的缝隙里钻进来,把人的脑袋搅得昏昏沉沉。喻文州还在慢条斯理地解扣子,动作之慢,逼得楚云秀情不自禁开口:“你真的是个手残啊?”

喻文州也不生气:“关于我是不是手残,详情请见Wid.5529777。”


喻文州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阵摸索,最后真的摸出个指甲剪来。他坐在床边,抓住楚云秀的手,低下头,特别仔细地为她修剪指甲边缘。剪完后又握着她的手做了一套手操,两个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,像是先头空气里那些暧昧不清的情愫。

楚云秀舒服得直哼哼:“这么熟练,是不是经常给别人做啊?”

喻文州头也不抬地说:“普通朋友的话,你是第一个。”显然还记得她先头的说辞。

“普通朋友待遇这么好?”楚云秀忍不住感叹,“那我愿意和你做一辈子的普通朋友。”她的脑袋暂时还没开始运转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完全不管喻文州接下来会是如何反应。

幸好喻文州这人喜怒不形于色。闻言,不过是抬起眼,露出一个微笑——大概就是在荣耀赛场上看着对手上钩的那种笑:“还有更好的?”

“比如?”

“比如女朋友。”

 


04.

混乱之雨倾盆而下,把楚云秀砸了个猝不及防。她张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又发现舌头好像被六星光牢困住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天雷地火,此刻全变成了小火花,好不容易憋出来一点,却毫无震慑力,啪嗒一声就消散不见。

她只能结结巴巴地说:“真、真的啊?”

喻文州俯下头,亲亲她的额头:“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
 

Fin.

 

*题目出自聂鲁达的情诗,“我要在你身上去做,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”。

评论(26)
热度(320)
  1.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