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鬼灭之刃/义忍】冬日琐事

*依旧是鬼灭原作背景,无死亡已交往设定。时间线应该是发生在 蝴蝶忍为什么不高兴 这篇之前。

大概沙雕文学,人物绝赞OOC中!

给哈尼 @南淮安 的一个温暖小甜饼~


冬日琐事

富冈义勇x蝴蝶忍


蝴蝶忍是被冻醒的。

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,日历还未翻到十二月,呼呼作响的寒风就已然告知来意。炭火不知何时熄灭,她翻了个身,努力在变得冰凉的被子里寻找最后一丝暖意。眼皮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,半梦半醒之间,她听到窗外传来簌簌声。或许是落雪了吧。她一边裹紧了被子,一边这样想道。

 

果然是下雪了。次日清晨,院里的屋檐树梢,都被染上了一层白色。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发出沙沙的响声,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,她忍不住将羽织裹得更紧了一些。偶有几个蝶屋的小姑娘路过,隔得老远,就提高嗓音同她打招呼:“忍大人,这么早就要出门?”

她们的笑脸让蝴蝶忍的心情无端好上几分。于是她露也出一个笑容:“是呀。”然而并不说自己要去哪里。

女孩子们也不追根究底,嘻嘻哈哈笑着挥手同她告别。又走了一段路,才有人好奇问道:“忍大人的方向,是要去镇上吗?”

去镇上倒不是什么大事。蝶屋的女孩们算是小镇的常客,有时是买些生活必备品,有时是去看看药屋里有没有进新的草药。蝴蝶忍也会去镇上,但她一个人去,是很少见的事情。

大家你看我我看你,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但很快,她们就不再去想了。“毕竟是忍大人,不会出什么事的。”为首的小葵一锤定音,做出最后定论。女孩们点点头,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开始忙起别的事情。

 

到达镇上时,已接近晌午。太阳冒出一个头,终于使得身上的寒气消散些许。蝴蝶忍推开茶屋的帘子,果不其然,富冈义勇就坐在最近的那个位置。他的面前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鲑鱼汤,鱼肉被煮得厚烂,白色的萝卜切成块,漂浮在乳白色的汤面上,看得人食指大动。她在富冈义勇的身边坐下,朝老板点点头:“我也要一份鲑鱼炖萝卜。”

听到她的声音,富冈义勇抬起头看向她。隔着蒸腾的热气,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,莫名让人想要发笑。鲑鱼萝卜端上来了,蝴蝶忍舀过一勺汤,轻轻吹了吹,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下第一口。热汤让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,这才有余力说些别的话。

“富冈先生。”

“嗯?”

“天气变冷了呢,”蝴蝶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,“我房间的炭火要用完了。”

富冈义勇投来疑惑的眼神,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意在何为。蝴蝶忍耸耸肩膀,她本来就不指望富冈义勇能对此做出什么反应——若是他懂得怜香惜玉,恐怕鬼舞辻无惨都会出来晒太阳了。

然而他说的下一句话,差点让她把汤喷了出来:“那你要到我房间里睡吗?”

蝴蝶忍以手掩口,轻咳几声,以免失态得太过明显:“富冈先生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富冈义勇点点头,而后他又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”

这次,反倒是一向伶牙俐齿的蝴蝶忍无话可答。

 

他们的交往在鬼杀队里并不算是秘密,然而同宿一屋大约不包含在交往清单之中。可鬼使神差地,傍晚的时候,她来到富冈义勇的居所。

水柱一向是独居,加上他时常奉主公之命在外面出任务,因而屋内空空荡荡,除了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外,再没有多余的物品。所以蝴蝶忍不得不对着仅有的一床被褥发愁:“富冈先生,这该怎么办呀?”

而被提问的对象正拨弄着炭火,好让它烧得更旺一些。闻言,他转过头来说道:“被子够大,也很厚,没关系的。”

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蝴蝶忍想,但她又说不出话来了。夜幕落下来,灯火映在窗纸上,摇摇晃晃。今日她起得早,困得也早,而炭火的暖意更将倦意加剧三分,就连富冈义勇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此刻也在催人入眠。蝴蝶忍打了个哈欠,对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被面发呆半晌,最终还是敌不过诱惑,早早钻进里头。

“富冈先生。”

“嗯?”

“话说在前头,不可以对我出手哦。”

富冈义勇有些不太理解这句话。可当他转过头、想一问究竟时,蝴蝶忍已然闭上眼睛,沉入梦乡之中。她的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在梦里她还有千钧重的担子要扛。富冈义勇走到她的身边,忍不住伸出手,落在她的额间,试图抚平她的不安。

 

难得一夜好眠。醒来时,日光透过窗户落进两三点,燃了许久的炭火只剩下余烬。蝴蝶忍迷迷糊糊睁开眼,觉得有些热。她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富冈义勇揽在怀中——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一只手则搭在他的腰间,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。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,惹得蝴蝶忍的脸也忍不住开始发热。

她动了动,试图挣脱这个怀抱,最后人没出去,倒是连带富冈义勇也醒了过来。他迷迷糊糊道了声早安,然后收回手,这才给了蝴蝶忍一点喘息的空间。

“原来富冈先生和小孩子一样,要抱着人才睡得着。”她起身时,忍不住这样说道。

然而富冈义勇挠挠头,却是说:“是你主动的。”

这话听着有些歧义。可最开始的时候,两个人确实是隔着一段距离的,可或许是半夜炭火就熄灭的缘故,蝴蝶忍下意识朝着热源靠近。等到第二日时,便变成了这番模样。

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蝴蝶忍,实在有些不好意思,可当另一位当事人是富冈义勇时,她从来都不肯示弱。憋了好半天,她终于挤出一句话:“明明是水柱,偏偏身上这么热。”

好像这都是他的错。

富冈义勇知晓她的性子,也不同她斗嘴,只是问道:“你晚上还要过来吗?”

半晌,无人回话。他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去,原来蝴蝶早就飞走了。

 

等到夜色将深时,蝴蝶忍又踏着月光回来了。与先前不同的是,这回她抱了一床薄薄的毯子过来。“今晚就没关系啦。”她信心满满地说道。这次,富冈义勇还没说话,她就已经带着毯子钻进被窝里——似是为了防止什么发生,这次她刻意睡在床的边缘。

加上一床毯子还是不够。等到半夜时,蝴蝶忍朝着他的方向动了动,挪了挪,最后更是手脚并用缠在他的身上。富冈义勇推了推,没推动,只好认命似的任凭她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颈间。

第二天一早,还没等她再度发出抗议,富冈义勇已经学会先声夺人:“是你先靠过来的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道。蝴蝶忍则仔细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从里面找到说谎的痕迹。但意料之中,什么都没有。

到最后,她只能口是心非地嘟囔道:“又不是我愿意的。”

 

但即使蝴蝶忍这样想着,她依旧每晚来到富冈义勇的居所。相拥而眠仿佛成了一种习惯,冰冷的身体逐渐在肌肤相亲中开始发热,甚至连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是温暖的。有时他们会说几句话,但更多时候保持着沉默。仿佛只要不开口,就谁也不会先说离开。

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,但蝴蝶忍却并不感到漫长——偶尔,她甚至在心里隐秘地希望雪能够下得再大一些。

 

直到某一天的早上,富冈义勇送她回到蝶屋。小葵正在院子里打扫积雪,瞧见他们一同走进来,眼里有一些惊异。不过她什么都没问,只是同蝴蝶忍说了另一件事。

“队里把冬天用的炭发下来了,”小葵仰起头看她,“忍大人,要送到你的屋子里吗?”

蝴蝶忍原本想点头,但当她眼角的余光扫到身旁的男人时,她马上改变了主意:“送一半到富冈先生的屋子里吧。”

小葵是个聪明孩子。她大概意识到了什么,但她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情,选择先去完成忍大人吩咐的事情。

富冈义勇则有些不明所以。他看着蝴蝶忍,用眼神表达了疑惑。

而直到小葵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,蝴蝶忍才回答了他的疑问。

“就和富冈先生说的一样,”她笑眯眯地说道,“我们可是男女朋友呢。”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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