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的爱是三文鱼

*自娱自乐

孑行

神蛊温皇x凤蝶

“凤蝶。”有人在叫她。她等了一会儿，却未等到下文。转身去看时，那人正懒洋洋晃着羽扇，好整以暇地瞧着她，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。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？凤蝶想。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，她才不情不愿地开口：“主人有什么吩咐？”她干巴巴地说道，语调平静得像潭死水，泛不起一丝涟漪。

“嗳。”他笑了笑，并不在意她的无动于衷。可下一句话迟迟未至，好似要吊人胃口。凤蝶凭借多年的直觉，认为这并不代表什么好兆头。她无意同他玩迂回曲折的文字游戏，只是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主人又想着做什么坏事了吗？”

“诶！”对方露出一副惊奇的神色，“吾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——还是说，是凤蝶越来越聪明了？”

他并未否认，甚至还带了一丝欢欣，像是乐意同他人分享糖果的小孩子似的。凤蝶很想说些什么，但还未开口，她便已经泄气——这只是无用功罢了，她无奈地想道。不过这样的小动作逃脱不了温皇的眼睛。智者露出狡黠的笑意，半是玩笑半是不满地对她说道：“刚刚凤蝶是想对吾说教吗？”

“我怎么敢。”她生硬地说道，可流露出的神情分明表现出相反的含义。她并未费心思去掩藏，而温皇也不揭穿她的口是心非。两人之间有股奇异的心照不宣，可放在现时，竟有些不合时宜的感觉。

“你看起来不太开心。”温皇忽然说，“还珠楼不好吗？”

他转移话题的技术算不得高明，但凤蝶终于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。“还珠楼是个好地方，只是我不喜欢。”她回答道。我更愿意留在神蛊峰——剩下的半句话被她吞入腹中。习惯使然，她依旧留给他几分薄面。

温皇并没有多大诧异，就像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一样。

凤蝶问：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神蛊峰？”

“你随时都可以回去。”温皇说。他们都心知肚明，答案同问题南辕北辙。

凤蝶看向他，眼里蕴含了几分责备。“可主人在这儿。”言外之意溢于言表：我是为了你才留在这儿的。不过她的不满仅仅表现于此，剩下的话自不必多说。

温皇并没有回话。他或许听懂了，或许假装不知所言。然后他抬起手，微微抚住凤蝶的肩膀。“为吾泡茶吧，凤蝶。”他温和地说道，一如之前的许多次。凤蝶抬头看向他，那双眼里藏着些什么。是寂寞吗？她看不清。

茶叶的香气很快氤氲在空气之中。她为他泡茶，如同以往在神蛊峰的时候。可是神蛊峰已经是一个回不去的地方了，曾经的隐世成为一个久远的梦境。还珠楼更像是一个开端，迈向一条疯狂道路的开端。而谁都无法阻止神蛊温皇，包括凤蝶自己。但幸好，她仍有另一个选择。这条路算不上孤独，她选择同他走到最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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