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的爱是三文鱼

*想说的话都在标题里啦~

想写的有很多，但最后似乎只能这样了，我激情落泪。

祝你生日快乐

叶修x苏沐橙

01.

叶修熬夜抢BOSS到凌晨五点，最后牙没刷脸没洗，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。中途迷迷糊糊在做梦，梦见自己站在荣耀决赛场馆中央，手捧冠军奖杯，只是获奖感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下头就蹦出个叶秋，情真意切喊着他的名字：“哥，咱妈喊你回家吃饭！”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摆在一块，现场顿时哗然一片，长枪短炮纷纷往叶秋的脸上怼，后者则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亲哥的罪行，手舞足蹈，绘声绘色，可谓是听者流泪，见者伤心。

在“咔嚓咔嚓”的快门声中，叶修艰难地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。背后汗津津的，想来也是这个梦的功劳。喉咙干得厉害，他爬起身，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，房间昏暗，唯一的光源是摆在电脑旁的夜光时钟。叶修端着马克杯，转了个身，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有个人影。

身为多届熬夜大赛的冠军蝉联者，叶修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没睡好，出现了幻觉。他晃晃脑袋，在墙壁上摸索着开了灯。日光灯明亮的光芒落下，幻觉不但没有消失，反而愈发清晰，同他先时梦境里那张熟悉的脸重叠在一块。

叶修情不自禁脱口而出：“叶秋？！你怎么在这里？！”

而对方被这声音惊醒，睁开眼见到他，吓得一蹦三尺高：“叶秋？叶什么秋？什么叶秋？”

 

十分钟后，两人各占沙发一角，面面相觑。

两张脸乍看之下有几分相像，但细细分辨一番，还是能看出几分差别的：左边那个还带着些许锋利棱角，右边那个则更柔和一些。用叶修的话说，就是老了点。

“不一样，”不速之客哼哼唧唧说道，“我这是经历过生活的磨砺，懂吗？再说，都已经过了十年，有点变化难道不正常？”

他自称是叶修——不是现在这个叶修，是来自十年后的叶修。原本躺在自家沙发上睡觉，结果一睁眼，发现自己居然梦回前朝——这个前朝，指的是二十三岁那一年。

众所周知，时间穿梭器目前只存在于科幻小说里，而从目前科技发展的速度来看，再过五十年估计也不会出现这玩意。不过，当来自十年后的叶修准确背出他的账号卡密码与银行卡密码之后，叶修从一个字都不相信的状态变成了半信半疑。

他甚至还能说出电竞娱乐版记者最想知道答案的话题：“我知道你喜欢谁——”话没说完，一个抱枕凌空飞来，可惜投掷者体力不足，抱枕飞行未半而中道奔殂。

恼羞成怒的叶修手里还拿着另一个抱枕，面上却强装镇静：“别胡说八道，电子竞技没有爱情。”

被三十三岁的自己打量着的感觉不算好受，尤其那双眼里藏着些许似有若无的笑意，好似能将他心中的秘密窥探得一干二净。叶修去摸茶几上的烟盒，努力转移话题：“你要不要来一根？”

对方摆摆手：“戒了。”

“怎么戒了？”

“有人监督呗。”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叶修总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洋洋自得，“你趁现在还能抽，多抽几根。”

叶修决定不去追问是谁勇于承担重任。他话锋一转，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哎，既然你来自十年后，那你知道今年谁会拿冠军吗？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十年后的叶修自信满满，准备大展神威。然而当他张开嘴，却没法发出任何一丝声音。嘴巴上下张合，犹如一场滑稽的哑剧。片刻后，他耸耸肩膀，叹一口气：“看来关键剧情禁止剧透。”

 

02.

宿舍的门被敲了两下，然后传来苏沐橙的声音：“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
叶修下意识跳下沙发，三步并作两步去开了门。直到门锁咔哒一声，门开了半扇，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，可此时送客未免有点不合时宜。苏沐橙站在走廊，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，看见叶修半个身子堵着房门，脸上露出疑惑神情：“你这是在干嘛？”

“主要是……”叶修绞尽脑汁，终于挤出一个借口，“我房间很乱，”此处他不得不使用了夸张手法，“就像十二级台风过境之后一样乱。”

不过在苏沐橙眼里，就算是十八级台风也不算大事：“你什么样我没见过。”她撇撇嘴，硬是从缝隙里挤了进去。

但想象中的尖叫声没有响起。苏沐橙扫过一眼房间，视线在沙发上的大型生物上压根没有停留，好像对方就是空气一样：“其实也不是很乱——哎，你又抽烟了？”她的脸上露出点不赞同的神情，显然以为叶修的借口是为了掩盖抽烟的事实。

“哇，看来我只对你可见，”三十三岁的叶修看起来有点惊讶，“我还以为我得躲到床底下。”

“那里那么窄，也躲不进去。”叶修嘟囔了一句。

苏沐橙捕捉到这句话：“你还想躲到哪里抽烟？”

叶修：“……”

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游戏里疯狂切换频道进行对话，稍不注意就会串台。

值得庆幸的是，今天的苏沐橙并没打算追根究底：“算了，今天就先放过你吧。”

只是叶修还没来得及回忆起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，居然能让走在禁烟第一线的苏沐橙大发慈悲放过他，苏沐橙就迫不及待地揭晓了答案：“生日快乐！”

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蛋糕，应该是临时在附近的小卖部里买的，标签还贴在上头：“附近没蛋糕店，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。”叶修瞅了一眼价格，二十三块三，不贵，就是不知道老板有没有给她把零头抹去：“昨天队里还说定了蛋糕，你怎么又买一个？”

“队里是队里的，我是我的，不一样。”苏沐橙抬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看起来比他还高兴：“我肯定是今天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！”

“当然不是，”在沙发上围观完全程、三十三岁的叶修没有任何心力负担地开始破坏气氛，“第一个应该是新浪微博。”

 

这话倒也没说错。别人是每年逛两次海澜之家，叶修是每年发两次微博——一次是生日，另一次是会员年费续费成功——都是微博代发。但这不妨碍粉丝们摩拳擦掌，争先恐后在这不可多得的微博下勇争第一。

叶修不玩微博，不知道自己已经收到了成百上千个艾特，自然也无缘看到粉丝们Po出各式各样的精致蛋糕和浪漫场景。此刻他拥有的只有一个凌乱的茶几，一个卖相一般的小蛋糕，还有一个正兴致勃勃催他许愿的苏沐橙。

“能不能跳过这步骤？”叶修有些艰难地提出意见。

苏沐橙摇摇头，很有仪式感地拒绝了他：“不行，你得按流程走——快点，蜡烛都要烧没了”

偏偏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煽风点火：“一年一次，机会难得啊。”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促狭。

叶修开始假装听不到对方的揶揄。

苏沐橙还在盯着他，一副今天他不许愿就绝不罢休的神情。叶修绞尽脑汁，也想不出自己能许什么愿望——上一次生日许愿，似乎还是在七岁的时候，希望妈妈能给自己买一个最流行的游戏机。但现在他早就过了想要游戏机的年龄。迫不得已，他只好进行场外求助：“那你生日一般许什么愿望？”

三十三岁的叶修露出一副诧异神情：“你都没愿望，还指望我有什么？”

叶修扔过去一个“谁问你了”的眼神，换来对方一个丑不拉几的挤眉弄眼。

苏沐橙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，歪着头想了想：“一般都是身体健康，诸事顺利之类的吧，”她一拍手，又补充道：“哎，还有今年一定要拿到冠军！”

“好，”叶修赞同道，“那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全部实现。”

接着他俯下身，一口气吹灭蜡烛。

“不错，”特邀评委同样表示认可，“这句话可以打十分。”

 

03.

二十三块三的奶油蛋糕，叶修吃了三块三，剩下的全落到苏沐橙肚子里。女孩子天生就对甜点没抵抗力，拿着勺子挖奶油，吃得很认真，嘴唇旁边沾了一圈白奶油，叶修一边递纸巾，一边说：“少吃一点，不是前几天还说要保持身材吗？”

而已经在沙发上坐累了，正站起身准备活动一番的人，闻言不禁感叹道：“听听，这是人话吗？”

叶修充耳不闻。在短短的相处时间里，他已经练就了随时屏蔽对方废话的能力。而始作俑者毫无自知之明，依旧时不时发出几句评论，语气之欠揍，让叶修不得不在某些时刻，对荣耀论坛里放言要给自己套麻袋的霸图粉丝产生了共鸣。

苏沐橙不知道他内心的百感交集，吃完蛋糕后，她迫不及待安排下一个行程：“要不要看电影？”

叶修问：“去电影院？”

“不啊，”苏沐橙说，“出去麻烦死了，得化妆，得戴墨镜，还要戴口罩——大热天的，闷死人了。”

叶修提出自己的疑惑：“为什么戴口罩还要化妆？”

苏沐橙理直气壮：“不化妆，那还出什么门？”

叶修已经放弃理解女生的思路：“那怎么看电影？”

苏沐橙四处打量一番：“这里就挺好的。”

叶修有些为难：“不太合适吧？”

苏沐橙眨眨眼：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？”

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味道，叫人没办法拒绝。

 

毕竟苏沐橙不止一次在叶修房间里看过电影。夏休期的时候，她盘着腿在沙发上筑巢，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，空调风呼啦啦地吹，她嫌冷，捏着嗓子使唤叶修给她拿小毛毯。叶修嘴上说我这还在打竞技场，身体却很诚实地去柜子里找了条毛毯。苏沐橙一边把嗓子披在身上，一边问他：“你不打竞技场了？”

叶修非常自信：“就算我只剩血皮，也能完虐他们。”

大抵是相处多年的缘故，两人在一起时，总能找到最自然的相处模式，好似之间的亲近感与生俱来。只是不料有朝一日“从”变成了“众”，二人世界多了个第三者，难免叫人有些不自在——即使第三者是未来的自己，难免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
苏沐橙已经跑去拿笔记本电脑了。趁此机会，叶修压低声音同第三者商量：“你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嘉世大楼？”

而对方并没有就坡下驴，而是诚恳回答道：“我比较想看电影。”

这话听着就假。俗话说得好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十年前的叶修对这些情情爱爱的电影兴致缺缺，十年后的叶修想必也不会是个电影鉴赏家。只不过前者是陪看，后者则是图个开心。有苦难言的叶修实在难得一见——对着那张有十分相似的脸，就算有千言万语想问候，也只能憋在心中。

苏沐橙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了。她瞧不见十年后的叶修，一屁股就要往他的方向坐。叶修眼疾手快，一把抓住她：“别坐那儿。”想了半天，想不出理由，只好胡诌：“那儿风水不好。”

他顶着苏沐橙迷惑的神情，把她塞到沙发另一角。而三十三岁的叶修对他的小动作发表了无比精准的评价：“幼稚。”

幼稚就幼稚。叶修自暴自弃地想，反正你比我大十岁，你看什么都觉得幼稚。

 

04.

电影是一部文艺片，获过一个名字很长很拗口的奖项，开头就是一片雾气围绕的山谷，很仙很缥缈，就是不太适合他们这种偏好人间烟火的饮食男女。坚持要看的是苏沐橙，看不到一半就昏昏欲睡的也是苏沐橙，最后两眼一闭，征用叶修肩膀的还是苏沐橙。

叶修僵着身子，尽职尽责做一个人工枕头。电影确实很枯燥，但他之所以没有睡着，是因为右边被人靠着，左边被人盯着。

“别紧张，”盯着他的那人还理直气壮地解释，“我就看几眼。”

叶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，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自在，想了半天，终于摸到点头绪：“您能别像家长盯梢一样看我吗？”他连尊称都用上了。

三十三岁的叶修说：“我这不是怀念一下青葱年岁吗？”他感慨一句，“没想到这时候的你还挺清纯的。”

叶修：“……”

这话他实在没法接。

 

电影没人想看，索性把早晨没聊完的天继续聊下去。大部分时间都是年纪大的那个在说——反正以前的事他都知道——有些剧情没法剧透，就只能讲点千篇一律的废话：高强度的职业比赛对身体真的损耗很大，建议现在就开始枸杞泡可乐；烟还是少抽点，别占着年轻就胡作非为，也要为以后着想；有的事呢，要把握时机，感觉合适了就大胆说出口，早一年是一年，别等到别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才上一垒——

叶修原本还认真听他说，听到最后一句，这才发现有些不对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！”话出口才意识到声音有点大，幸好苏沐橙只是哼哼两声，没被吵醒。

大一点的那个有点吃惊：“我说错了吗？”他想了想：“难道这时候你还没开始喜欢沐橙？”

叶修：“……”

他已经不想说话了。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光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羞耻——而动手的人还是十年后的自己。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，自家人打自家人。

耳尖泛出点热度，想也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几多窘迫。他打定主意不理那个口无遮拦的叶修，假装对电影产生了十二分的兴趣。

“好啦，不逗你了，”三十三岁的叶修终于肯放过他了，“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他说，“把握时间。”

时针将将指向最上端，在这个充满正气的时刻，一切牛鬼蛇神都要被扫除，来自未来的叶修也不例外。虽然变化不是很明显，但他看上去确实变得有些透明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童话故事里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。

不过显然叶修想的是另一个故事：“这才白天十二点，”他忍不住吐槽，“灰姑娘好歹是晚上十二点才走吧。”

“就算是晚上十二点，也没水晶键鼠套装留给你。”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可言，三十三岁的叶修冷酷无情打断他的胡思乱想。“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呢。”这一句就带着点欠揍的显摆。

“还买房了？”

“买了，三室一厅，采光特好。”另一个人叶修热情洋溢分享装修经验，“以及对象说要衣帽间的时候，千万不能反对。”

叶修诚恳发问：“你说的这个对象，是非洲的一对大象吗？”

有房有对象的人不和小孩子计较：“是那种很漂亮，很活泼，很讨人喜欢的对象——你有吗？哦，你现在没有。”

叶修嘟哝道：“迟早会有。”

对面的鼓励非常不走心：“那是得加把劲了。”

叶修没好气地看他一眼。沉默中，他忽然想起早上那个惊坐起的梦来。

“哎，”他说，“十年后我是叶秋还是叶修？”

那人微微挑起眉毛，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。他笑了笑：“用叶秋的身份证用上头了？”他说，“你一直都是叶修。”

这话听着犹如一句废话，但从未来叶修的嘴里说出来，反倒叫人有一股莫名安心感。“那挺好的，”叶修说。他又想了想：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“我不会游泳。”三十三岁的叶修认真回答。

“没问你这个，”叶修很想翻白眼，但没翻成功，效果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在练习眼角抽搐的神经病，“以后我会不会拿冠军？”话刚出口，他又补充道：“这个总不会也算剧透吧？”

他本以为自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，但临到最后一刻，却还是会对未来怀抱着一些不安。他能延续斗神的荣光吗？他能坚定不移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？他还有很多很多个问题想要询问，但说出口时，却只挤出这一句话。

“当然不算咯。”未来的那位回答得倒是爽快，“拿冠军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——不是今年就是明年，不是明年就是后年，还有大后年，大大后年，大大大后年。”

“……你也太自信了。”

“那当然，”那一位回答道，“毕竟我有千里眼嘛。”

叶修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，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。反正还有十年，够他慢慢去摸索答案。

“不止一个。”三十三岁的叶修忽然说，“你会有不止一个冠军。”

“……”叶修忍不住开口吐槽：“当然不止一个，我现在就有三个了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，你和她一起拿到的冠军不止一个。”

过了几秒，叶修才理解他的意思。

“那就承你吉言。”他笑着应上一句。

 

他们又聊了一点别的话题，直到未来来访者的身体变得愈发透明。看起来他要回到自己的时间线了。

“和你聊天很愉快。”叶修装模作样地和他告别，“希望下次再见——当然，估计是没希望了。”

“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。”

“我会去报游泳班的。”

“祝你生日快乐。”年纪稍大一点的叶修说。他看着二十三岁的叶修，眼里带着点笑意。

叶修一愣，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“也祝你生日快乐。”他说道，还带着点不好意思。

 

三十三岁的叶修朝他挥挥手，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。

 

05.

叶修是被苏沐橙推醒的。

“你也睡着啦？”她打着哈欠说道，“这电影真的无聊。”

“是你要看的。”

“怪我？”苏沐橙瞪他一眼。

“怪我。”叶修积极认错。

苏沐橙站起身，看了一眼时间：“睡了好久——话说，晚上是不是要出门？”

叶修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说的行程：“好像是说队里一起去吃饭。”

苏沐橙“啊”了一声：“那还是得出门。”她用脚趾勾过拖鞋：“我先回去收拾一下，一会儿再过来找你。”她打了个哈欠，扫了一眼叶修：“你也去洗个澡，一身烟味，臭死了。”

“那你还呆在这里？”

苏沐橙“哼”了一声，但没生气：“我乐意，你管我哦？”

她把拖鞋踩得噼里啪啦响，跑回自己房间去了。

叶修还坐在沙发上。被她靠着的那边肩膀还有些酸，他揉着肩膀，脑海中里蹦出几个画面。应该是做了梦，可当他想要回想起具体细节时，却发现记不清发生了什么。

但他的心情却是难得的舒畅。

——所以，这应该是个好梦吧？

 

06.

叶修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。

苏沐橙一手拿着钥匙，一手拎着个精致的礼盒，正从玄关走进来。看到他一脸懵逼地坐在沙发上，还有些惊讶：“怎么在这里？”

“太困了，”叶修诚实回答，“在这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。”

“怎么不回房间睡？”

“沙发比较舒服。”

沙发是两个人一起挑的，又大又柔软，不止是叶修，就连苏沐橙也在上头睡过去几次，可见确实是催眠利器。

他的目光落在苏沐橙手边的袋子上：“给我的？”

“怎么就是给你的？”

“今天我生日啊，”叶修理直气壮地说道，“不给我给谁？”

“我还以为你都忘了，”苏沐橙一边说，一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。也不能怪她会有这样的认知，毕竟叶修记自己的生日还没记荣耀BOSS的刷新时间准。

叶修凑上前来，帮她一起拆盒子。

“感觉你今天心情特别好。”苏沐橙把蛋糕摆在茶几中央，又插上蜡烛，“遇到了什么好事吗？”

“好事嘛，好像没有，”叶修说，“就是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。”

苏沐橙好奇问道：“梦见什么了？”

叶修努力回想片刻：“记不清了，”烛光摇晃，映出他脸上淡淡的笑意，“不过肯定是个好梦。”

Fin.